第268章 梦中之神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能不能从亚空间里回归呢……” “你我都很清楚这一点，邓布利多。”欧姆平静地说：“当你将灵魂贩卖给亚空间邪神的时候，你便已经没有再次成为现实世界生物的可能。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拉文克劳的冠冕，它在哪儿？” “你是找不到它的，或者说，你越是想要找到它，它就越会以各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你的手中逃走。”邓布利多把一块用现实扭曲之力做成的滋滋蜂蜜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还记得特里劳妮教授在十二年前做出的预言吗？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它诉说的一切都将在固定的命运轨迹之下发生，我们无法加快或者减慢这个过程，只能尽自己所能，为那一天的到来做好准备。不过嘛……” 他又拿起一块蟑螂堆，语调轻快地对欧姆说：“既然预言都说了，他注定被你的铁靴践踏。那么，不管他什么时候复活，不管你做没做好准备，你胜利的结局已经在那错综复杂的命运轨迹中，被冥冥之力所注定了。” 欧姆很难同意邓布利多的观点，在见识过邪神所拥有的伟力之后，他很难不去相信，命运这种随时都在变化的东西，不会成为其中一尊邪神的干预之下，发生大幅度的偏转。 可能在邪神的手中，可以随时创造一个没有自己的世界，让哈利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救世主，在霍格沃茨度过几年平和的生活之后，被长辈们像押送屠宰的猪一样，直接送到伏地魔的面前。 甚至出现在哈利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的什么人，就像那个穿越者一样，灵魂完全来自于别的世界，拥有被邪神赐福的所谓“系统”的力量，足以将事物原本的运行轨迹随心所欲地弄得乱七八糟。 欧姆对穿越者没有半点好感，之前要不是当时自己就在边上看着，小菈妮就要被那个一无是处禽兽不如双亲尽失狼心狗肺的废柴死宅舔狗穿越者给强奸了！ 所以，命运这种谁都能窥视、谁都能玩弄的下贱东西，欧姆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邓布利多见自己一番话语只换来欧姆的沉默，便知道自己的口水完全是白费了。 也是，毕竟这位男人，可是连自己上头那位谋算万古的天尊，都不敢直接出谋去算计的呀。这般人物，怎么可能会没有极其坚定的自我信念，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劝说动摇呢？ 老人看着弗雷德（或乔治）将一名斯莱特林抡下的悬浮摩托，站起来用双手抵着自己的后腰，舒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对欧姆说道：“好了，我尊敬的陛下，既然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那么我这个赋闲的老头子就告辞了。” “走？” 欧姆忽然笑了，这是他在会面邓布利多之后第一次露出笑脸。 他端坐在扶手椅上，乌黑无光的双眸逸散出灼目灵光，毫无感情地俯视着站起身来的邓布利多，说：“邓布利多，你都看到这么多东西，收集到这么多情报了，还想轻易一走了之吗？” 感受到自四面八方如同狂潮般奔涌而来的灵能，邓布利多微微叹了一口气：“陛下，虽然中国有一句古话：老而不死是为贼。我大抵的确是老了，但还远远不到做贼的程度。今日在霍格沃茨的所见所闻，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欧姆感觉到邓布利多在不停地迸发亚空间之力，试图挣开自己的灵能封锁，但是自己这在四邪神之一的恐虐战斗后大幅上升的灵能，又岂是他这个混沌浅信徒能挣脱地开的？ “邓布利多，我也许能够信任你……”欧姆伸出手，迫使邓布利多将他的脑袋搁置进自己的手掌之中，“但是，我绝对不会相信你背后的那尊邪神！” 一忘皆空！ 浩瀚灵能化为无匹强力的魔咒，如钻头般深深钻进邓布利多的记忆深处，将他关于霍格沃茨，关于阿斯塔特，关于动力甲和无畏机甲，这一切的一切，所有可能增强邪神手下实力的记忆完全绞碎！ 欧姆可不会抱着类似于“邪神看不上这种技术”的想法，作为帝皇，作为战士，作为父亲，作为兄长，作为朋友，他这些复杂交叠的身份使他要对所有爱他、敬他、尊他的人负责，他对待混沌的态度也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同时，欧姆也不忘将一抹自己的灵性辉光置放进邓布利多的灵魂深处。 这样一来，无论这位踏上错误道路的老校长身处何处，欧姆都可以直接感应到他的存在，确保他没有任何可以施展诡计的机会。 欧姆看到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愈发迷茫空洞起来，立刻用手掌扣住他的脑门猛地一推。 同时，汹涌澎湃的灵能在老人身后构成了一座高大宏伟的漆黑门户，其上雕刻着俊美的天神与可爱的天使，却无时无刻不被苍白的灵能烈火幽幽焚烧，硬生生在现实空间里烧蚀出了一条直通亚空间深处的通道。 此乃，黑暗圣堂之门！ 看着在倒向亚空间过程中，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邓布利多，欧姆微笑着说道：“教授，等着吧，我们终将在现实空间之中，再度重逢！”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张开了嘴，像是要说些什么。 但是在他口中第一个单词吐出来之前，黑暗圣堂之门轰然关闭，宛如幽深裂隙构成的天使雕刻被现实空间立刻“抻平”，发出了只有欧姆能听到的爆碎巨声。 欧姆没有急着回到观众席上，他一边注视着自己的妹妹跟韦斯莱家的小女儿拌嘴打闹，一边思考自己最后的一句话能为邓布利多在邪神那里争取多少的时间。 既然邪神可以收买人类的灵魂，那掌控机魂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亚空间中成神呢？ 要是自己从邪神手里夺回了邓布利多的灵魂，是不是就可以以此为跳板，率领自己的机魂大军，朝着邪神的领域反攻回去呢？ 这些问题，欧姆暂时都没有答案。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看着将自己领进魔法界的人，灵魂被化为邪神养料的。 任重道远啊……拥名者的霍格沃兹的战锤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