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言情小说 - 越轨在线阅读 - 第225章 久别

第225章 久别

    闻茵一夜无眠。

    压的事情太多了,爸爸,沈修宴,密钥,周雁,passera……

    这些就像一条轨迹上的站点,在铁路没有铺成的时候,它们看起来毫不相关,一旦成型,一目了然,每一环都不可缺少。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爬起来,找到老僧人。

    老僧人见她不走,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直接了当的说:“施主若有心结,不妨说来听听,或许老衲可解答一二。”

    闻茵就问:“要是有个东西能危害全世界,该不该留。”

    老僧:“施主已经有了答案。”

    闻茵:“是的,我想摧毁它,可我需要一把钥匙。大师,我相信,多年前我父亲也做了一样的选择,所以他没有把那个东西公布于世,而是选择藏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

    他没有说话。

    苍老的脸庞仿佛寺庙每日都要敲响的铜钟,他是那么的饱经风霜,却又那么的坚毅,熬过了数不清的岁月春秋。

    闻茵:“我不知道,我现在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可我被困于此,如果我不这样做,那么这个错误,将永远延续下去,直到它毁坏的一天。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吧。”

    她相信,老者的沉默,一定意味着他知道些什么。

    爸爸不会无缘无故的在那个时候频繁的出入某地。

    这个地方一定藏着密钥的线索。

    她必须首先取得居宜年的信任,才能从他手里得到控制权。

    尽管,这样做很危险。

    可停驻不前,下场只有一个。

    半晌,老者指着铜钟的方向:“马上天就要亮了。”

    他说了声阿弥陀佛,转身离开。

    她望着钟的方向,那在一处山坡,附近有一口井。

    昨天接待她的年轻僧人走过来,每个早晨,他们都会敲响铜钟,悠扬的钟鸣响彻山谷,怡然旷达,完全是另一种心境。

    僧人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施主可想敲响它?”

    闻茵:“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敲响它,就可以了。”

    咚,咚,咚……

    三声。

    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正准备再去询问大师,就像鸟儿忽然从林中飞起,扑扇着翅膀飞越到高空。

    她顺着视线一直向上,然后在挂钟的铁杆上,发现刻印的痕迹。

    那痕迹非常渺小,了然无痕。

    只因天刚刚亮,太阳升起的角度将光刚刚好地打到了这上面,于是,形成了反光。

    凹凸不平的刻印,仿佛流光般熠熠生辉,看似杂乱无章的划痕,其实暗藏玄机。

    闻茵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借来梯子,爬到上面,小心翼翼地将划痕的形状一笔一笔的记在纸上。

    应该是某种密码,可是她对密码学一窍不通。m.zwWX.ORg

    总之有线索就是好的。

    谢过两位大师,她匆忙离去。

    年轻僧人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问老者:“师傅,她就是你一直等待的人吗?”

    老者没有回话,年轻人好奇心重,又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它真的能摧毁世界,那我们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老者:“我只是按照嘱托之人,完成他的遗愿罢了。”

    年轻僧人喃喃了句l:“你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

    闻茵下山,找到自己的车。

    正准备离开,忽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她。

    她一回头,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江篱了。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江篱说的那些话不全是假的,矿洞底下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东西,然而比起他找到的那些资料,真正存在的,比那更阴暗更可怕。

    “好久不见,茵茵,你还好吗?”

    如果说,之前的恩怨江蓠已经用他的惨痛下场了结,那她已经对他没有什么恨了。

    她可以平静的面对他。

    闻茵:“我很好。”

    江蓠:“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他从暗处走出来。

    他的变化太大了,不止瘸了一只腿,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很多岁,以前他是那么的注重打扮,永远都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可现在的他好像个落魄的乞丐才换上干净的衣服,无论衣服是什么样子,本质里那种卑微,讨好的性格抹除不掉。

    闻茵:“我没有什么,你……”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为什么不在家里?”

    他笑了,笑的很苦涩:“家?我还有家吗?”

    她不明白,江蓠何出此言。

    他却摇了摇头:“算了,不重要。我最近心情不好,就到庙上拜拜,大师告诉我,我的心不静,不静就做不成事,让我在这住段时间,洗净污秽就好了。你呢?你到这要做什么。”

    闻茵:“我……我和你差不多,也是心情不好,就到处走走,走到这里来了。”

    他一笑:“那还真是巧,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恨我吗?”

    “如果恨你,我就不会在这儿和你聊天了。”

    江蓠:“既然这样要不要走走,就当老友叙旧,可以吗?”

    闻茵:“或许你可以找你的朋友。”

    “朋友?”江蓠笑的更加苦涩:“什么朋友,没了,都没了。自从我家里出事,他们恨不得躲我躲得远远的,什么所谓的兄弟,呵,什么两肋插刀,都是酒桌上胡言乱语的混话罢了,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一个,街上的臭乞丐,活得也比我好。”

    闻茵:“……都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圈子不存在真诚。”

    江蓠:“你不一样,你比我好太多了,你最落魄的时候都有人不遗余力地靠近你,真的,我们不一样。”

    是啊,她无法否认。

    她在最落魄,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沈修宴两次对她伸出了援手。

    一次是童年,她最茫然的时候。

    一次是家中遇难,她最无措的时候。

    闻茵:“你也是啊,你也没差多少。你不是有徐荆吗?她跟了你那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儿真心吧?你不知道当初她找到我的时候有多么的理直气壮,好像非你不可了,这不也是爱的表现吗,如果不是执念,谁愿意当小三呢?”

    “你有一百种骂我的方式,可偏偏挑了个最杀人诛心的。”一瓶苹果醋的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