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识
叶辰北脸色铁青,“你这话什么意思?存心让我难堪吗?” “白婉颜,你给我闭嘴!说什么污言秽语呢!”赵楚梦断喝一声,叶辰北的脸还没找她算账呢,现在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白婉颜讪讪道,“既然喜欢女人,干嘛老缠着辰逸了?你那些女朋友呢?不会都被你渣完了吧?” 这叶辰北是不长记性吧,说了让他来了别带觜,现在不仅带了,看样子还是吃了屎才来的。 “关你屁事!你谁啊,我伯母还在呢,叶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再说了,辰逸是我弟弟,我们从小混到大都没人敢说一句,你算哪根葱?一个村姑还跑到叶家来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脸!” 叶辰北不断叫嚣着,这可是在叶家,赵楚梦就在一旁看着,他可不信白婉颜能拿自己怎么样。 赵楚梦优雅喝茶,叶辰北于她来说,算半个儿子。得知上次在外面白婉颜打了他,她就想要教训白婉颜一下了。 今天就算叶辰北把白婉颜打一顿,她也只会拦着叶辰逸。 “我给她的。”叶辰逸眉头紧锁,忍不住看向白婉颜,生怕她因为这些话生气伤心。 谁知,白婉颜表情都没变一下,走过去拽起叶辰北,抬手就给了他两耳光。 “说了你来可以,别带觜,不听就算了,还非要来恶心我。”白婉颜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叶辰北敷在脸上的药膏,随手就擦在他的衣服上。 变化太快,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时,他才大叫起来。 “白婉颜你个贱人你死定了!又打我的脸,我跟你拼了!”他每年要花费在脸上的钱不在少数,对他来说,这张脸是最重要的,比他的命还重要。 “反了天了,长辈还坐在这里就出手伤人,你果然是没人教的野丫头!”赵楚梦猛地把被子摔在桌上,心疼地看着脸又肿起来的叶辰北。 叶辰北伸出一只手抓住她,抬手也想扇她一巴掌,谁知被白婉颜躲开。只见她反手一抓就擒住叶辰北的手,一个过肩摔,叶辰北就躺地上了。 白婉颜拍拍双手,“就你还想跟我拼命?还是老实歇着吧!” 赵楚梦赶紧上前扶起叶辰北,气愤地问叶辰逸,“这就是你偏要带回家的女人?你看看她,有女人样吗!” “婉颜早就警告他了,是他不听。”叶辰逸默默吐槽,这还算出手轻的了。 “妈,每次你们说婉颜的时候,我都不出声,不是代表我不在乎她。你也看见了,你们斗不过她,你们不惹她,她绝对不会主动招惹你们。” 他突然把白婉颜挽入怀中,“妈,请相信我的眼光,婉颜出身是不好,可这又不是她能选择的。” “哥,我还是欢迎你来。但是,如果你再对婉颜出言不逊,那你也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了。” 他推着白婉颜上楼,再待下去也没意思。话已至此,他们如果还不能想明白,他不介意搬出去住。 两人走后,赵楚梦脸色阴冷,“腰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腰没事,就是我的脸……”叶辰北可怜兮兮的把脸转了过去,赵楚梦本来阴冷的脸色差点破功。 原本精致得有些像妖孽的脸,此时红肿得妈都不认识了。 “噗,对不起辰北,伯母不是故意的……”她实在忍不住。 连忙招呼两个佣人过来,“赶紧的,送他去医院!” 再晚了,到时候脸真出什么问题,叶辰北又得要死要活了。 “那白婉颜?伯母你就真让她这样乱来?您看看,您今天坐在这里她都敢打我,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他肿着脸,哪怕现在说话扯着脸痛,他也必须要说。 赵楚梦沉默了,这几天她天天找茬又怎么样,不仅没讨到好,还处处碰钉子。 白婉颜那丫头根本就没有礼义廉耻之心,什么话都敢说,害得她总是拜了下风。 或许,她该换个方式? 这样想着,她打定主意,“辰北,你先好好养伤,至于白婉颜,我有办法对付她。你以后也小心点,别招惹她了,辰逸护着她,你这总是讨不到好的。”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叶辰北,白婉颜至少不敢对自己动手。 “最近出了医院也就别出门了,对了,就在我们这住下,暂时先别回家了。”就他现在的脸回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叶辰北父母交代。 楼上,白婉颜想了想,最后还是找到正在看资料的叶辰逸,“你觉得,我对叶辰北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叶辰逸哥哥,以前又老是照顾他。 “不会,我还觉得不够狠。如果够狠,第一次他就应该涨了教训,而不是频繁地来招惹你。说到底,还是因为我。” 叶辰逸情绪有些低落,只怪他曾经他曾经太没用,在叶家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不然他就算带个男人回家,叶家估计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 “行,那如果再有下次,我让他半个月下不来床,看他还会不会找我茬!”白婉颜恶狠狠地说。 “你别说是因为你,我在白家村还是不老有人找我茬,我都习惯了。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生活里的调剂品,不然多无趣啊。” 这话她可不是在安慰叶辰逸,倒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就从来没过过云淡风轻的日子,要真让她过舒服日子,她反倒不习惯。 “好,反正有什么不舒服不开心的跟我说。”他会抓紧时间跟上她的步伐,成为她强硬的后盾。 “我开心得很!对了,后天就要见叶家所有人了吧,紧张吗?” “额,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不应该是你紧张吗?”资料记得差不多了,叶家赵家两家人太多了,但在宴会之前,可以记完。 白婉颜呵呵一笑,“能让我紧张的人,还没出生呢!” 叶辰逸眸光如水,“希望有一天,我能让你紧张一下。” 殊不知,一语成谶,许久后的白婉颜再次想起这句话时,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