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玄幻小说 - 穿越后我成了美强惨在线阅读 - 穿越后我成了美强惨 第23节

穿越后我成了美强惨 第23节

    温如雪看他的目光几乎能结成冰。

    她没有理会这青玉宗弟子,直接从储物戒中拿出传音符。

    “温如鸿,你遇见乔颜了?”

    传音符那头许久都没有声音,直到温如雪声音愈冷:“回答我!”

    “我、我没想到他会救我……”传音符那头少年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和难以难说的崩溃:“阿姐,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我……”

    温如雪闭了闭眼,“他人呢?”

    “……七彩霞光,乔颜他、他没留下尸体……”

    掌心中的传音符差点被捏碎,良久,她才冷声道:“过来。”

    温如雪将传音符收回储物戒,在青玉宗弟子嘲讽的笑意中,掌心骤然涌出赤红火焰,眉间印记一闪而过。

    身旁大师兄皱眉:“温师妹!”

    温如雪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布满赤色。

    “别拦我。”

    她掌心的火焰蔓延至周身,灼热的温度让身边的空间都有些扭曲。

    温如雪如一道流星朝青玉宗掠去。

    青玉宗那弟子本还在嗤笑,见此脸色微变:“燃烧神血,温如雪,你疯了!”

    陆飞羽见状也只得叹道:“动手吧,传承必须夺下,还有……”

    他没有说完,没人知道他想提及的是不是那位已经死去的师弟。

    作者有话说:

    乔颜:外面为我打生打死,我先偷偷发育。

    #师尊,你修邪道的徒儿回来了#

    第23章 他们的愧疚

    ◎所谓演技。◎

    当乔颜还在那片神秘空间里、而温如雪他们在争夺玉澜传承时,那处山谷、乔颜消失的地方,一群人寂静无声。

    因这七彩霞光无解,又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大抵觉得拼上性命不值,其他人都已经离开,留在此地的只有温氏族人和驱仙门的人。

    温如鸿握着传音符,坐在地上,神色有些许呆滞。

    旁边是驱仙门的弟子,有人轻声道:“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乔颜活着的时候他们都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因为之前的流言,除了仙羽道君门下,没人愿意亲近他,但他到底是仙羽道君的弟子,得仙羽道君宠爱,作为同门之人他们作壁上观,反倒是温氏说了庇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最后为了救温如鸿而死。

    若仙羽道君降罪下来,多少也是有些牵连的。

    温如鸿右手握着传音符,左手是一张碎裂的面具,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旁边有人安慰:“鸿少,这是他自己主动,就算小姐怪罪下来,也不会太过迁怒您的。”

    他们都以为温如鸿是害怕温如雪的责罚。

    可原本神色飞扬的少年只是静静坐在地上,眼眸无光,没有说话。

    温如鸿今年才十七岁,和乔颜一样大,温如雪当初救乔颜,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到了自己的幼弟,可怜他年纪轻轻,在旁人纨绔肆意时却遭受了这样的事。而温如鸿本身虽有些飞扬跋扈,却到底还是一个天真少年。

    他过去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不是没人救过他,不是没人护过他,但那些要么是长辈亲眷,要么是奴仆随从,乔颜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在这之前他是极为看不起他的,甚至有些厌恶,觉得他玷污了姐姐的声誉,斥责辱骂,夺走他手中的令牌,温如鸿当时并没有觉得自己过分。

    只是谁也没想到危机时刻乔颜竟会舍身救他,哪怕是为了姐姐。

    温氏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对他说过一句友善的话,没人正眼看他,可那一瞬,乔颜没有任何犹豫,温如鸿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着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在一片霞光中化成了飘散的粉剂。

    除了那张跌落的面具,乔颜什么都没留下。

    他活下来了,可没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他的心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鸿少。”身边有人再次道:“其实……他本就是小姐所救,如此也算偿还了……”

    说这话的人声音很轻,显然自己也觉得没底气。

    温如鸿没有理会他,少年在地上枯坐许久,握着面具起身。

    他走到那圈浅浅的尘埃面前,取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地伸手,将那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粉尘拢到一起,勉强装进了瓶中。

    那灰白色的尘埃太少,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少年沉默、细致地将所有的尘灰装进瓶子,才用低沉灰暗的声音道:“我们去找姐姐。”

    “鸿少……”

    一向张扬的少年没有说话,他捧着那只玉瓶,也没有理会旁边驱仙门的弟子,只沉默转身,逐渐远去……

    秘境中央的传承争夺接近了尾声。

    驱仙门几位弟子在温如雪燃烧真血之后不知为何也莫名凶戾起来,皆沉默不语,出手狠厉,几乎以命相博。

    要知道如温如雪这般燃烧真血是会留下一些后遗症的,玉澜传承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厮杀到最后,驱仙门几人身上都是斑驳血迹,其他人多少有些退意了。

    很快,有第一个仙门大派的领头弟子叹道:“罢了,我们不争了,陆师兄,何必如此?一个传承罢了。”

    陆飞羽罕见地没什么笑容。

    因他从前一直神色温和,如今不笑时整个人看起来竟格外冷漠,他扫过说话的人,语气没什么温度。

    “不滚,便死。”

    驱仙门几人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意思,哪怕之前是那位刘师兄领头。

    说话的人讨了个没趣,也没心思和他争论,很快便带着自己宗门的人离开。

    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很快又有不少宗门退却,退出了传承的争夺,远离此地。

    到最后只剩下两三个宗门。

    青玉宗也在其中。

    但此刻他们有些骑虎难下了。

    若论关系,最近自然是他们和驱仙门交恶最多,温如雪几人今日有些不对,再打下去,要是发疯真想留下他们也未可知,毕竟这里是秘境争夺,不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

    眼见其他两个宗门也生出退意,驱仙门将目光主要定格在他们身上,青玉宗的领头弟子眉心微跳,终于咬牙道:“我们走!”

    他带着青玉宗的人迅速离去。

    随着争夺者一一退去,空旷的传承之地很快只剩下驱仙门几人。

    刘师兄、齐师兄和华英卓虽然也有些疲倦,但身上血迹明显少一些,刘师兄随意坐下,靠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喘息一边道:“陆师弟,你们不愧是仙羽师叔门下弟子,佩服。”

    一个个都不要命似的,连新入门没几天的郁凌霄都这样,郁师弟今天一句话也没说,虽然战力比不上几位师兄师姐,但他战得最凶,比其他几位师兄都拼命。

    虽然是自己人,刘师兄看着当真有些瘆得慌。

    陆飞羽语气平静地答了句:“师兄夸奖了。”

    四师兄柳河与五师兄罗清言也应了一句,唯独郁凌霄面色沉寂,他一个人坐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神色暗沉,像一只独自舔舐着伤口的孤狼。

    陆飞羽与刘师兄交谈之间,冷不丁听他道:“乔颜陨落了。”

    郁凌霄根本没看他们,只是自顾自地说话。

    “师尊根本没有为他安排什么周全,不过是不愿拖累我们罢了,但是你们都没有看出来。”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看出来了,可我没有说。”

    他看向浑身浴血的温如雪。

    “你不是自诩温柔体贴,对他最好吗?你不是很了解师尊和乔颜吗?为什么你看不出来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温如雪,他不欠你的。”

    温师姐罕见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有回答,她燃烧了真血,是几个人中伤得最重的,她盘膝而坐,沉默疗伤,只是眼眸始终有些冷意和难以言说的愧疚。

    刘师兄作为这次传承争夺的发起人,见郁凌霄这么说,眉间微皱,便提了一句:“郁师弟,这也不是温师妹的错,一切都是乔师弟自愿的。”

    “没有人想自愿。”

    郁凌霄将冷意投射到他身上。

    “是因为你们要夺取传承,他不得不自愿,是因为温如鸿是温如雪的弟弟,他没有选择,如果师尊在此,你还敢这么说吗?他陨落了,你不过感叹一句、叹息一声,明日就将他抛在了脑后。他是个废物,没有修为,可他是我们的同门,你把他当同门吗?”

    “郁师弟。”

    陆飞羽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大师兄神色有些淡,看不出情绪。

    “不要说了,争夺传承是宗门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乔师弟陨落谁都不想,就算师尊也不会怪罪刘师兄。”

    “是,大师兄高高在上,从来以大局为重,就算乔颜把你当成亲兄长又如何,他只是一个废物罢了。”

    郁凌霄冷笑。

    “郁师弟,我不想和你争吵,你好好冷静一下。”

    陆飞羽没有再看他,脸色也有些冷,他盘膝坐下,开始疗伤。

    郁凌霄便用嘲讽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但他没有再说什么,最后只是低下头去,面上的神色也沉寂下去。

    其实他最想说的不是责怪陆飞羽,也不是责怪温如雪,分开时那一眼,他明明已经看出了乔颜微笑背后的窘迫,但因为心中那一抹别扭和隔阂,他选择了沉默,如果那时他将自己看出的事说出来,也许乔颜就不会与他们分开,也不会陨落。

    然而永远没有如果。

    秘境中他们得到了最终的胜利,却永远失去了某个人。

    郁凌霄按着自己的胸口,他一直分不清自己对乔颜到底是厌恶还是喜欢,可这一刻,那种感情全变成了无法抒之于口的悔意,一条性命的代价,太过沉重。

    随着他沉默下来,空旷的传承之地很快陷入安静,周围只剩下风吹动的声音,寂静、沉重。

    神秘空间。

    造成这一切的乔颜一点悲伤感觉都没有,她正和系统盘算自己今后的修道之路。

    吞魂嗜魄,这是个邪道功法,单纯为了修炼杀人显然不符合她的三观,她虽然偶尔坏一坏,也没坏到这种程度,可修炼不能停滞,所以她得取一个折中的法子——比如以后专门弄个马甲出去行侠仗义,杀无恶不作之人,或是生死大敌,这两种人的神魂之力她吞起来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思索了半响,乔颜叹道:“他们估计都以为我死了,可怜见的,也不知道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