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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依兰。伍小姐,我弟沈雨浓,不用介绍了吧?” 沈雨浓点点头,笑着刚要叫师姐,就看着伍依兰的眼睛对沈烟轻一瞪:“喂,你别以为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啊。舞小姐——你欠踹是不是?小雨,别听你哥的,他那花花肠子多得不得了。也别叫什么师姐了,叫我的名字就行。” 沈雨浓看着她那气势,也不争辩,乖乖地叫了声:“依兰姐。”声音柔顺得让伍依兰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果然好标准的普通话,听着舒服。”她陶醉地来了句,转脸对沈烟轻一唬,“沈烟轻,说!是不是你小时候使坏把人家拐来的?这么个优良品种怎么能是你弟?” 不是我弟难道是你弟?沈烟轻本来跟她是很熟的,两个人经常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也无伤大雅。偏偏这句踩到了他的痛处,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笑:“是啊,就是我小时候路过柳石路,这个小孩突然冲出来求我救他,说被狼外婆掳去,好容易才偷逃出来。我问他狼外婆在哪里,他指指那家的门,我仔细一看,啊呀,硕大一个‘伍’字挂在上面,赶紧抱着他逃快点。这么东躲西藏十几年,居然又被你找到。真是苍天无眼!” “哈哈,原来真是我家的弟弟啊。我就说嘛,跟我长得那么像……”说着得意地一笑,对沈雨浓勾勾手,“来,弟弟,快过来,姐姐疼你。” 沈雨浓看着她,又看看沈烟轻,有点哭笑不得:“依兰姐……” “好下三滥的招式,伍小姐。”沈烟轻从眼角望过去,不屑地弯弯唇角,一句方言出口,“狼外婆!” “你想恁子(你想怎样)?!”伍依兰两手插腰,气势十足地用方言对吼回去。 沈雨浓听着一奇,想起刚才他哥胡诌的故事里的路名,又忽然明白过来了。难怪他们不同级还这么熟,伍依兰是他们的老乡啊。 这时一个被遗忘已久的人终于不耐寂寞地插了进来:“啊,果然沈雨浓你不是你哥哥的弟弟。”梅琳听了半天,这才一脸的恍然大悟。“我也一直,这么想的……” “谁说的?!”沈雨浓一口气堵过去,脸上一下没了笑意。“你中文不好听错罢了!” 伍依兰倒被他突如其来的声势吓到了,一下愣在那里没了声音。沈烟轻反应过来,看看他们两个,问:“小雨,她就是梅琳?” 梅琳被沈雨浓这样吼了一句也只是顿了顿,脸色都没变,立刻就对沈烟轻笑着应:“对,你知道我?我是梅琳。和沈雨浓,我们,认识。”用手比划了下。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喜欢带着名字满街跑去派出所不用带身份证住院床脚不用贴名牌绑架不用怕绑匪抓错人的梅琳啊。”沈烟轻眉毛一抬,笑。 他那句话说得又急又轻,梅琳只听懂了一个前面一个后面“原来你就是……梅琳啊”,中间的定语完全不知道他在念什么,但是也知道他是在形容她,所以肯定地一点头,还是笑嘻嘻地应:“对啊对啊,我就是那个梅琳。” 这下连伍依兰都看出来他对梅琳的不喜欢了,用方言说了句:“你至于哏毒咩(你至于这么毒吗)?” 沈烟轻对她高深地一笑,方言回:“这就是区别真假外国人最简便的方法。” “那你要证明什么?” “呵,证明你那边那个是真的,我这边这个是假的。管好你的学生,别让她自以为听懂了点什么就乱说话!” 梅琳这几句卯足了劲都没听懂,悄悄对沈雨浓凑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沈雨浓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她,因为他也没想到他哥会这么直接。 倒是沈烟轻又转了过来,对她说:“我对你的老师说你的中文很好。” “嗬嗬,谢谢。”她看看伍依兰,“是兰好。” 沈烟轻看看伍依兰,嘴角一翘,刚想揶揄,教导有方啊,现在她连初级马屁也知道怎么拍了。 却忽然听到梅琳又很认真地来了一句:“既然沈雨浓不是你的弟弟,你为什么不让他回他自己的家?”完了,还认真地对伍依兰求证,“兰,我用‘既然’对吗?” 这下不用等沈氏兄弟发飚,伍依兰都皱了眉答:“梅琳,烟轻刚才是跟我开玩笑的。小雨就是他弟弟。” “亲弟弟。”沈烟轻在后面冷着声音补充,一字一句。“沈雨浓是我的亲弟弟。” 梅琳怔了一怔,看向沈雨浓:“你,也这么,想的?” 沈雨浓淡淡地看着她:“不用我想,这就是事实。” 梅琳有点着急地皱了眉:“你怎么能,不想呢?这不是……他明明,刚才,也说,他#@#%……”她一着急起来汉语表达就急速下降,一泻千里。 听得伍依兰直皱眉,拉拉她:“梅琳,那个是玩笑,开玩笑!”梅琳有点不明白地看她,她也放弃地摇摇头,“算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紧去那边。烟轻,我们有空再聊。小雨,有什么难题就来问我。系里面的几个老师我都很熟。” 沈雨浓点着头,沈烟轻立即跟她们道了别,跟他快速地离开。就听着梅琳在后面喊:“你们,不要走啊,我还,没说、说完……” 沈烟轻边疾步走边叨叨:“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烦。” 沈雨浓听着就笑了,自动就接了那句:“你现在终于明白我的痛苦了吧?” 沈烟轻闻言忽然停下来,对着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呵呵,你又明白我的痛苦么?” 沈雨浓看着他的表情,偏着头想了一下,不在乎地一抬眉:“今晚你就可以让我明白。” 沈烟轻的鬼笑一下愣在脸上,看了他两眼,立即转了脸,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这个小鬼、这个小鬼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周六早上的武汉广场人流还不算太恐怖,他们到了门口那两个标志性的巨大铜像下面时,沈雨浓的脸色还是不好。沈烟轻让他在那边靠着,去给他买水。 谁都看不出沈雨浓这么大个小伙子不能坐车。他晕车晕得厉害。这次到武广,完全像是极限挑战。上学期他跟李隽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次是走走停停,几次转车还有个喘气的余地。不像刚才,从校门口直坐过来,就转了一次车。武汉的公车又以彪悍闻名全国,管你路上车多车少人来人往,照样作大型飞车族。沈雨浓哪儿受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