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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牙舞爪威胁了半天,猫薄荷的叶子却扭捏地靠在一起,半晌后,粉紫的小花苞悄悄顶了顶他的白肚皮。

    然后就被猫崽子一爪子给扇蔫了。花苞都垂着,可怜兮兮的。

    无奈司景郎心如铁。

    谁让你乱耍流氓?

    作为惩罚,司景选择惩罚他再被自己狠狠吸一口。

    ……啧。

    真香。

    半晌后,司景才慢腾腾重新跳回了床上,踩在云一样的被褥里费劲儿地把浴袍叼过来,随即一头钻进去,缩在一只袖管里,毛尾巴盘起来,不动弹了。

    四面八方全都是阚泽的气息。浴袍柔软洁白的一层短绒毛蹭着,猫崽子把圆脑袋搁在上头,心里头不知为何,有些安稳。

    像是回到了母亲肚子里,说不出的熨帖。

    短腿猫蹭了蹭,随即费劲儿伸长身体,张开嘴,尖尖的小牙露出来,打了个哈欠。

    要睡了。

    外头的手机忽然一响,半天后,从浴袍的袖口里钻出来个奶茶色的脑袋,只有拳头大小。一条毛茸茸的短腿使劲儿够了够,又够了够。

    没够着,他只得把大半身子都从袖口里掏出来,吭吭哧哧将手机屏幕按亮了。

    是条语音。阚泽的声音很柔,里头说不清是含了什么,也许是糖丝,莫名便甜滋滋的,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

    “晚安。”

    短腿猫把脑袋钻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浴袍跟海潮一样翻过来翻过去折腾许久,才有个脑袋又从里头冒出来,别别扭扭冲着手机喵了声。

    ……晚安。

    春日的夜晚,暖风习习。被找回的狗与狗的主人都做了好梦。

    第二天,还没到拍摄时间,白宏礼却砰砰砰砰过来敲门了。他踩着拖鞋,仪态也忘了,有些失措。

    “开个门,恩人!”他说,“开个门,先别睡了,听我说——”

    那几个狗贩子,都死了。

    第50章 第五十只小猫咪

    警察上午便找上了门。

    虽然馄饨铺的老板没认出他们,可凭借着对外貌的描述,还是很快便有人准准地摸过来了——长得出众的,还一下子俩,比小姑娘还俊,其中一个眼角上翘,瞳孔里头跟有水似的。这种描述,让人不联想到司景也难。

    袁方在外头提心吊胆,等门开了,立马站起来问:“怎么样?”

    他家艺人耸耸肩,说:“能怎么样?”

    “——就那样呗。”

    狗贩子是在局子里出的事。那时候,司景和白宏礼还待在房间里呼呼睡觉呢,监控一调就看得一清二楚,俩人回来后就没再出过房间。这楼层也高,不可能翻窗跳出去,基本上就把他们的嫌疑排除的一干二净了。

    来一趟,也只是例行问问,看这俩当红艺人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反常现象。

    袁方听了,心总算是落回原位,长舒了一口气。他拍拍自家艺人的肩,心有余悸,“以后大半夜的,还是注意点,能少出门就少出门,啊。”

    不然这种事情找上门,真的是说也说不清。

    倘若被拍到,媒体可不会问你是否真的和凶杀案有关,各种各样的报道第二天就能顶上头条;好在这边摄影基地管得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媒体得到消息。

    司景没接这话茬,等到人都散了,方才问白宏礼:“有没有现场图?”

    “现场图倒没……”大胖鲤鱼犹豫道,“只是我打听到,恐怕……”

    他压低了声音。

    “恐怕,和陈采采是同一个死法。”

    司景的瞳孔一缩,沉声道:“明白了。”

    原本还想着,这妖恐怕要等天罚期过后才会有下一步动作,如今看来,却是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这妖,根本不曾把天罚放在眼里。

    “只是说不通啊,”大胖鲤鱼喃喃,“他们和陈采采,也没什么共通处——一个是街上偷狗的狗贩子,一个是新生代女演员,这能有什么关系?”

    瞧着便不像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甚至找寻不到一个相交点。

    白宏礼说不出,只愈发觉得诡异。最后一叹,“得请那位千年的大前辈加快动作了。”

    原本想着还有时间,如今看来,时间相当紧迫了。

    几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死,影响不到剧组的拍摄进度。剧组仍然按照原有的拍摄计划向下进行,司景所客串的角色倒霉的一批,整个儿一倒霉神转世,走路路上没井盖,骑车车轮掉,比柯南走哪哪儿死人还猛。

    他的角色有几分喜感,打扮却是冷峻的,摩托车一骑,长腿迈开,相当有气势。

    下午的戏是动作戏。武术导演年纪有些大了,经过他手的戏也多,相当有经验,与司景指导,“从飞机上掉下来这场戏得吊个威压,但是动作该做还是得做的漂亮,不能缩着,要放开。”

    他伸开双臂比划了下,“明白没?”

    司景点点头,道:“明白了。”

    他还没有吊过威亚。之前演的现代戏中没有需要他飞来飞去的情节,司大佬头一回吊这玩意儿,心里头还有点隐隐的期待。

    反倒是演惯了的白宏礼,对这一点都不期待,甚至听见威压两字就皱起了眉头。

    “下午就吊?”

    “有场从高空坠落的戏,”导演解释,“你们俩挂在直升机的机翼上打斗的那场,挪到下午拍摄了。”

    白宏礼听完后,中午少吃了一半的午饭。

    司景戳着盒饭里的米粒,还有点儿纳闷,“你就吃这么多?”

    大胖鲤鱼抱着一次性饭盒蹲在地上,苦口婆心真情劝告,“恩人,你也少吃点。吊着的时候会勒住……那什么,很难受的。”

    难受?

    司景从大口袋里摸出条小鱼干拆了,塞进嘴里,狐疑,“有多难受?”

    下午一上去,他就知道了。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勒蛋。

    威压牢牢固定着他的腰和臀部,往上升时,那一片都火烧火燎的,司景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仿佛去做了个绝育手术。

    这勒裆勒的。

    不会把他勒废了吧?

    司景有点儿想伸手去确认下自己那一杆双球的现状,确保它们全都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可这会儿吊在空中,他就是只活生生的“上天猫”,底下一群工作人员围着,高声指导着他做动作,他怎么也腾不出手。

    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掏裆吧?

    一旁的白宏礼跟着被吊起来,脸色也异常难看,勉强调整了个稍微习惯些的位置,咬着牙。

    “恩人,我说的吧?”

    司景憋屈道:“他最好快点。”

    不然我大腿内侧好像也要报废了。

    要不是这种紧身的机车裤子恐怕能显出来,司景真想现在就变出一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