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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真的有点儿饿。

    刚才的划船运动太激烈,体力都被消耗干净了,胃里空空如也。司景艰难地把目光从白宏礼身上拔开了,幽幽盯住阚泽,“他不能吃的。”

    “为什么不能?”阚泽声音温存,满怀诱惑,“他看起来有好几斤。我的叶子选中了他,就说明他是附近海域里除了鲸鱼之外最胖的鱼了。”

    鲤鱼立马把鱼鳍都贴紧了,试图伪造自己其实很瘦的假象。

    司景皱了好半天眉头,最后还是困难地做了决定,“不能吃。他还有粉丝在等着他演戏呢。”

    阚泽的眼神看起来失望极了。

    “真不吃?”

    “不吃。”司景坚持。

    阚泽听了他的话,叶子一抖,离了水好一会儿的大胖鲤鱼便噗通栽了回去。好在他已经成了妖,并不会因为段时间离了水便死,一回到水里,立马吭哧吭哧甩着尾巴向远方游,一路狂游至岸边,飞快地翻腾出礁石下压着的衣服上岸,犹如在逃离煮开了的锅。司景眼巴巴看着大胖鲤鱼跑远了,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说:“他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阚泽:“……小花,你咽口水咽了好几下了。”

    他不当真才是见鬼了呢。

    水里,猫薄荷把自家的猫抱了个满怀,“走,回去给你做鱼吃。”

    司景问:“哪儿来的厨房?”

    “用酒店的,”阚泽老早就打探好了,“我问过了,也让厨师准备了一条备用着,没让他们关厨房门。回去正好做。”

    就当是夜宵。

    他上了岸,衣服都没换便去处理鱼。司景蹙蹙眉,“你不怕感冒?”

    阚泽把盘子端上来,含着笑:“不用担心,我好歹是千年的。”

    “唔……”

    这个fg立的相当成功。第二天,千年老妖便病倒了,瘫在床上如同一棵脱离了土壤的废草。司景找经纪人要了药,亲自给他倒水,毕竟没怎么伺候过人,都把杯子举到嘴边了才想起先试试热不热,“张嘴。”

    阚泽乖乖地把嘴张得老大。由于发着烧,脸上微微有些酌红,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热度,司景瞧了,又有点儿心疼,把药塞进去,恶声恶气:“都说了让你换衣服,早干嘛去了?”

    他把杯子放回床头,又没好气道:“躺好了!”

    这个姿势有点奇异,两人的位置仿佛调了个儿,阚泽变成躺着的那个,司景俯下身子,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好像还有点烧……”

    阚泽迷迷糊糊想亲他,想起自己还在生病,又重新收了回来。司大佬倒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啧了一声,捏着他下巴,“张嘴。”

    阚泽以为他还要喂药,乖乖张开了。

    司景没喂药,直接把嘴唇覆上去,气势汹汹在里头攻城略地。阚泽怕传染给他,蹙着眉头试图推开,却被贴的更紧,猫崽子的声音含糊不清,“……老实点儿。”

    专心被我亲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

    手机铃声响了几遍也没人管。司景最后拿起来时,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你刚刚在哪儿?”

    是狐狸。司景说:“怎么了?”

    “跑了!”狐狸心焦道,“白寻跑了……”

    司景一怔,彻底挺直了脊背。

    “什么?”

    “他把……他把那个山本也给带走了!”

    第73章 第七十三只小猫咪

    白寻被关押的地方就在酒馆内。蛟龙亲自封的结界,甚至没人想到白寻还能再出去。

    “他怎么出去的?”

    狐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当初阵法的布置,除了他,就只有两个心腹小妖在旁边看着——谁还能有那个能耐,把已经被锁上了的白寻重新放了出来?

    “他能去哪儿?”狐狸心焦,“这要是再出去找出点事来怎么办?”

    司景也蹙眉。半晌后,道:“先别急。我也找找看。”

    他扭头看了眼,阚泽这会儿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担忧地凝视着他的脸。司景把人重新推回去,穿上外套,道:“你先在这儿,我出去问问情况。”

    阚泽自然不乐意放他单独出去,也费劲儿坐直了身,“我也去。”

    “你去什么?”司大佬啧了啧,“就你现在这身子骨,等着出去被风一吹就倒?”

    无奈阚泽很坚持。他一颗颗将扣子扣起来,脸上依旧泛着不自然的酌红,再次强调,“我也去。”

    为了表明决心,长长的根茎卷住了司景的手。阚泽干脆化为了原形,嗖嗖顺着爬上去,把自己塞进司景的外套口袋里,安安稳稳蜷缩成一团。

    司景:“……”

    他毫无办法,只好又往口袋里塞了张素色手帕,让猫薄荷当小被子稳稳裹在身上了。一人一草出门打了车,直奔妖怪酒馆而去。

    酒馆里这会儿没客人,都被狐狸清的差不多,只有门口迎客的风铃一声接一声地响,脆生生的。司景几步踏进门来,猫薄荷草晕晕乎乎从口袋里探出片叶子,跟着他的步伐上下晃荡。

    蛟龙坐在柜台前,说:“来了?”

    “怎么回事?”

    司景在他的旁边坐下,急匆匆问。可瞧着蛟龙并不怎么担忧的模样,他心里又涌起了点奇怪的预感,瞥着身旁男人。

    蛟龙避重就轻,只说:“跑了,没事,抓住他一回,就一定会再有第二回 。”

    狐狸也连声赞同。

    ……这不对。

    司景狐疑地瞧着他,突然发问:“你把他放走的?”

    蛟龙手一颤,杯中的水险些洒出来。他难得现出了点狼狈的神色,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才道:“怎么会是我把他放走的?”

    司景很了解他。蛟龙在山上待了千年,基本没怎么下过人界,其实于心计方面,就是个儿童,连撒谎也撒的生硬。他直接肯定了这个答案,径直问:“为什么把他放走?”

    蛟龙爸爸试图在他的崽面前垂死挣扎,“我没……”

    “是吗?”司景说,“那你一个劲儿不自觉地搓耳朵干什么?”

    蛟龙赶忙把正揉搓着耳廓的手指放下来了。

    “痒痒。”

    司景眯起眼,打量着他的神色,好像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在这样的目光下,蛟龙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本打开了的书,只能任由青年,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心跳的也砰砰的,乱七八糟奏响了小鼓。

    半晌后,司景下了定论,“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

    蛟龙着实被他的崽的敏锐度惊了惊。狐狸诧异地盯着他,显然没想到这么个千年老妖居然要在这种事情上蒙骗人,一时间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司景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笃笃作响。

    “还不说?”

    事情已经瞒不下去,蛟龙半遮半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实